真假（6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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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假（6）
文安帝要去泰山祈福，點名要宸王一同前往，朝上多少雙眼睛盯著，有多少人暗中倒戈，又有多少人打算暗中謀劃。
“你放心，我都準備好了，他應該不敢直接去害父皇，只要我同父皇寸步不離，就不會出意外。”臨行前，宸王對鄭雲間道。
“你切記，無論誰叫你單獨出去你都不要去。”鄭雲間心裏慌得很。
他早些日子聽說馮家要對宸王動手，便趕緊將事情告訴宸王。
宸王算是對他有恩，原本的撫南軍被重新安排到南疆以後，他也派人好好對待，於情於理，鄭雲間都該報答。
“鄭大人不要像個老媽子一樣叨叨啊，我母妃可都已經不在了。”宸王自然知道如何保命，可若是能用他這條命來挫傷馮家還有五皇子的元氣，那他這條命也不白搭。
“是臣逾矩了。”鄭雲間清楚他跟宸王只是表面上的利益關系，再談其他，確實不合適了。
“我與你一同前往。”古江真可謂是隨時隨地都在。
“我有侍衛，哪裏敢再用九弟的人？”宸王話裏帶刺，“難不成你又想背棄了綏王，來我身邊？”
“不是。”古江辯解道，“跟那沒關系。”
“那你又是什麽意思？”每回兩人見面都要吵一架，宸王心裏有氣，更膈應這人。
“四皇兄。”蕭風遲也跟來了，“這可是我的心腹，借給四皇兄一用四皇兄怎麽還不願意呢？四皇兄不樂意，我還舍不得借呢。”
“九弟這話說的。”宸王停頓片刻，“倒是叫我覺得這人是你送來害我的了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古江立即說道，“我是自己想來的。”
“你看他都這麽說了，四皇兄就隨便給他個位置待著吧，反正一個人能站得了多大地呢？”蕭風遲勸道。
“綏王殿下這紅娘當的，可真是盡職盡責。”鄭雲間出言道。
“那是，我可是費心費力，你可得好好犒勞我。”蕭風遲熟練地攬過鄭雲間來，在他臉上“吧唧”親了一口。
“你做什麽？”鄭雲間耳朵都紅透了，蕭風遲這廝怎麽當著別人的面做這些。
“雲間怎麽還不好意思起來了？前些日子那一屋子的銅鏡，難道是它們自己擺好的嗎？”蕭風遲故意湊到鄭雲間耳邊說著，偏這話在場眾人都能聽到，幸好此時房裏只有他們四人，其他下人都出去了，不然鄭雲間往後可真不用出門了。
古江還問了一句：“什麽銅鏡？”
“新花樣，回頭告訴你，你同宸王殿下試試啊。”
“蕭風遲！”鄭雲間一腳踹在蕭風遲腰上，“你再不閉嘴……”
鄭雲間想了想，這人面上人畜無害，背地裏臉皮極厚，竟真沒有什麽能拿來威脅他的。
“九弟說的我聽不太懂，我可是還要娶妻生子呢，能同這個侍衛有什麽關系？再不濟，我也養個千百男寵，好好享受餘生。”
古江聽著這話只是低著頭咬著嘴唇，手上不知怎麽“滴答滴答”開始流血。
“古將軍受傷了還是趕緊去包紮吧，我想起來我還有別的事，就先告辭了。”鄭雲間也不知是怎麽了，一看見蕭風遲就想跟他吵，從前的教養全都餵狗了。
“雲間，你等等我。”蕭風遲也追了出來，“你要去做什麽？我跟你同去啊。”
“我回府，殿下也回去吧。”鄭雲間腳步不停，只想坐馬車離開這裏。
“之前都是我去雲間府上，這回不如來我府上？”蕭風遲問道。
“不必了，我想回去歇著了。”
鄭雲間自以為拒絕得很明顯，可蕭風遲還是跟著他上了馬車：“車夫，去綏王府。”
這車夫也是跟著鄭雲間從撫南將軍府，到了綏王府，又從綏王府來到鄭府的老人，其中一些彎彎繞繞也是清楚的。
於是回去，他不顧鄭雲間說的“回府”，將二人拉到了綏王府上。
氣得鄭雲間罵他：“到底給你月錢的是誰？你這麽向著他。”
車夫則是想的，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，鄭雲間搬出綏王府這麽久，北疆那邊流放的鄭家人還被好好照料著，甚至就連他們這些下人是不是都能收到一封家書，人家兩個好著呢。
“雲間，你來都來了，就隨我進來吧。”
鄭雲間甩開蕭風遲要作亂的手：“你也不怕叫別人看見？”
“這好說啊，就說鄭大人逛南風館正巧碰上接客的綏王，圖個新鮮便同他一起回府了。”說完蕭風遲還不忘邀功，“你看怎麽樣啊？”
鄭雲間冷哼一聲：“胡言亂語。”
“我都胡言亂語了，你就讓我這一回吧。”蕭風遲可憐兮兮道。
鄭雲間瞥了他一眼，大步往裏走去：“但願你待會真有正事要找我。”
綏王府的一草一木都與鄭雲間離開時沒有太大差別，秋千架是新的，不過還是在老位置。
“怎麽了？雲間想在秋千上試試嗎？”蕭風遲壞笑道。
“你給我正經些。”鄭雲間這邊還沈浸在回憶中，蕭風遲就一盆涼水潑過來打斷。
“好吧，那我就先正經得把正事說完。”隨即蕭風遲又壓低聲音，“然後再做些更重要的事。”
“蕭風遲！”每次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，鄭雲間都得兩眼一黑，“真懷疑當初國師那個預言是騙我的。”
臨死還要再騙他一次，這人還真是不想叫他好過。
“國師死前又跟你說什麽了？”蕭風遲吊兒郎當問。
“沒什麽，瘋言瘋語罷了。”鄭雲間笑笑，就這人還有當皇帝的野心呢，他可不信。想到這裏，鄭雲間捏了捏蕭風遲的臉。
蕭風遲開心地在鄭雲間手上蹭了蹭：“再捏捏我嘛。”
“你這樣如何在軍中立威？”鎮北軍的主帥，私下裏確實這個樣子。
“我只在你面前這樣啊。”蕭風遲粘糊道。
鄭雲間跟著蕭風遲來了書房，蕭風遲則拿出一封信來遞給鄭雲間。
鄭雲間知道這是北疆來的家書，每兩個月都會來一封，鄭雲間習以為常的同時不忘在心中向蕭風遲道謝。
他可不敢在明面上道謝，有回他只對蕭風遲說了句謝，蕭風遲就做得他第二天早朝稱病告假。
偏蕭風遲還沒點自知之明，知道鄭雲間不用早朝之後，又要了好幾次。
“等他們從泰山回來就又該有個宴會了，那時你該小心，怕是馮家會懷疑你。”蕭風遲提醒。
“我知道，只是怎麽也躲不過的，倒不如幹脆不躲了。直接看看他們想幹什麽。”鄭雲間道。
“萬事小心。”蕭風遲沒有阻止，只是無論發生什麽，他都會想法子幫他。
他確實平時喜歡挑逗鄭雲間幾句，但其他時候還是要就事論事，不然他怎麽可能憑著吊兒郎當的性子當上鎮北軍主帥，還一直打到匈奴王帳。
文安帝與宸王去泰山祈福，京城中文安帝命三皇子監國。
三皇子不爭不搶，既沒有太大的外戚扶持，又沒有太大聲望，更是讀過些聖賢書，有些治國理政的才能，三皇子監國，是文安帝想到的最合適的人選。
“父皇是真不怕等我們從泰山回來，這皇位就成三皇兄的了。”宸王笑道。
“你放心，你三皇兄不是那種不安分的人。”文安帝親切地拉住宸王的手道。
兩人並排站在一起，若不是身上的衣服，倒是真叫人覺得是民間尋常父子。
而三皇子監國時也沒閑著，他本就不想做個閑散王爺，現在有了機會，自然要好好施展一番，只不過只有這麽幾天。
“三殿下放心，這監國的位置，三殿下可不止能坐這幾天，三殿下大可放開手去幹。”鄭雲間保證道。
“你在父皇祈福的路上動手腳了？”三皇子懷疑道。
鄭雲間卻搖頭：“自然沒有，不過是往他平日裏吃的飯食裏下毒了而已。”
“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。”三皇子差點就喊出來了，“父皇平時用飯都有太監試毒，你就算下的慢性毒藥也會被發現的。”
“是宸王下毒，不是我。”鄭雲間糾正道。
“四弟？”三皇子蹙眉，“為何？”
鄭雲間只道：“他恨陛下，不比三殿下少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知道三殿下想問什麽，宸王殿下無心皇位，三殿下請放心。”鄭雲間寬慰道。
“人心隔肚皮，凡事不能全信。”
鄭雲間試探道：“那三殿下也是這麽防著綏王殿下的嗎？”
“吾以為你會問吾會不會防你。”三皇子道，“遲兒是我親弟弟，與我一母同胞，他想什麽，想做什麽，都瞞不過我。”
“三殿下可真是自信。”鄭雲間道。
“旁人我不確定，可我的親弟弟的脾氣秉性，我能確定地下來。他若是想要這皇位，我不會同他爭一點。”三皇子一字一句道。
“但願三殿下這話不是只說說而已。”鄭雲間為三皇子遞上一杯熱茶。
三皇子與鄭雲間對視：“自然不是。”
這邊三皇子監國才五日，泰山那邊就傳來消息：文安帝病倒，宸王遇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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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安帝要去泰山祈福，點名要宸王一同前往，朝上多少雙眼睛盯著，有多少人暗中倒戈，又有多少人打算暗中謀劃。
“你放心，我都準備好了，他應該不敢直接去害父皇，只要我同父皇寸步不離，就不會出意外。”臨行前，宸王對鄭雲間道。
“你切記，無論誰叫你單獨出去你都不要去。”鄭雲間心裏慌得很。
他早些日子聽說馮家要對宸王動手，便趕緊將事情告訴宸王。
宸王算是對他有恩，原本的撫南軍被重新安排到南疆以後，他也派人好好對待，於情於理，鄭雲間都該報答。
“鄭大人不要像個老媽子一樣叨叨啊，我母妃可都已經不在了。”宸王自然知道如何保命，可若是能用他這條命來挫傷馮家還有五皇子的元氣，那他這條命也不白搭。
“是臣逾矩了。”鄭雲間清楚他跟宸王只是表面上的利益關系，再談其他，確實不合適了。
“我與你一同前往。”古江真可謂是隨時隨地都在。
“我有侍衛，哪裏敢再用九弟的人？”宸王話裏帶刺，“難不成你又想背棄了綏王，來我身邊？”
“不是。”古江辯解道，“跟那沒關系。”
“那你又是什麽意思？”每回兩人見面都要吵一架，宸王心裏有氣，更膈應這人。
“四皇兄。”蕭風遲也跟來了，“這可是我的心腹，借給四皇兄一用四皇兄怎麽還不願意呢？四皇兄不樂意，我還舍不得借呢。”
“九弟這話說的。”宸王停頓片刻，“倒是叫我覺得這人是你送來害我的了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古江立即說道，“我是自己想來的。”
“你看他都這麽說了，四皇兄就隨便給他個位置待著吧，反正一個人能站得了多大地呢？”蕭風遲勸道。
“綏王殿下這紅娘當的，可真是盡職盡責。”鄭雲間出言道。
“那是，我可是費心費力，你可得好好犒勞我。”蕭風遲熟練地攬過鄭雲間來，在他臉上“吧唧”親了一口。
“你做什麽？”鄭雲間耳朵都紅透了，蕭風遲這廝怎麽當著別人的面做這些。
“雲間怎麽還不好意思起來了？前些日子那一屋子的銅鏡，難道是它們自己擺好的嗎？”蕭風遲故意湊到鄭雲間耳邊說著，偏這話在場眾人都能聽到，幸好此時房裏只有他們四人，其他下人都出去了，不然鄭雲間往後可真不用出門了。
古江還問了一句：“什麽銅鏡？”
“新花樣，回頭告訴你，你同宸王殿下試試啊。”
“蕭風遲！”鄭雲間一腳踹在蕭風遲腰上，“你再不閉嘴……”
鄭雲間想了想，這人面上人畜無害，背地裏臉皮極厚，竟真沒有什麽能拿來威脅他的。
“九弟說的我聽不太懂，我可是還要娶妻生子呢，能同這個侍衛有什麽關系？再不濟，我也養個千百男寵，好好享受餘生。”
古江聽著這話只是低著頭咬著嘴唇，手上不知怎麽“滴答滴答”開始流血。
“古將軍受傷了還是趕緊去包紮吧，我想起來我還有別的事，就先告辭了。”鄭雲間也不知是怎麽了，一看見蕭風遲就想跟他吵，從前的教養全都餵狗了。
“雲間，你等等我。”蕭風遲也追了出來，“你要去做什麽？我跟你同去啊。”
“我回府，殿下也回去吧。”鄭雲間腳步不停，只想坐馬車離開這裏。
“之前都是我去雲間府上，這回不如來我府上？”蕭風遲問道。
“不必了，我想回去歇著了。”
鄭雲間自以為拒絕得很明顯，可蕭風遲還是跟著他上了馬車：“車夫，去綏王府。”
這車夫也是跟著鄭雲間從撫南將軍府，到了綏王府，又從綏王府來到鄭府的老人，其中一些彎彎繞繞也是清楚的。
於是回去，他不顧鄭雲間說的“回府”，將二人拉到了綏王府上。
氣得鄭雲間罵他：“到底給你月錢的是誰？你這麽向著他。”
車夫則是想的，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，鄭雲間搬出綏王府這麽久，北疆那邊流放的鄭家人還被好好照料著，甚至就連他們這些下人是不是都能收到一封家書，人家兩個好著呢。
“雲間，你來都來了，就隨我進來吧。”
鄭雲間甩開蕭風遲要作亂的手：“你也不怕叫別人看見？”
“這好說啊，就說鄭大人逛南風館正巧碰上接客的綏王，圖個新鮮便同他一起回府了。”說完蕭風遲還不忘邀功，“你看怎麽樣啊？”
鄭雲間冷哼一聲：“胡言亂語。”
“我都胡言亂語了，你就讓我這一回吧。”蕭風遲可憐兮兮道。
鄭雲間瞥了他一眼，大步往裏走去：“但願你待會真有正事要找我。”
綏王府的一草一木都與鄭雲間離開時沒有太大差別，秋千架是新的，不過還是在老位置。
“怎麽了？雲間想在秋千上試試嗎？”蕭風遲壞笑道。
“你給我正經些。”鄭雲間這邊還沈浸在回憶中，蕭風遲就一盆涼水潑過來打斷。
“好吧，那我就先正經得把正事說完。”隨即蕭風遲又壓低聲音，“然後再做些更重要的事。”
“蕭風遲！”每次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，鄭雲間都得兩眼一黑，“真懷疑當初國師那個預言是騙我的。”
臨死還要再騙他一次，這人還真是不想叫他好過。
“國師死前又跟你說什麽了？”蕭風遲吊兒郎當問。
“沒什麽，瘋言瘋語罷了。”鄭雲間笑笑，就這人還有當皇帝的野心呢，他可不信。想到這裏，鄭雲間捏了捏蕭風遲的臉。
蕭風遲開心地在鄭雲間手上蹭了蹭：“再捏捏我嘛。”
“你這樣如何在軍中立威？”鎮北軍的主帥，私下裏確實這個樣子。
“我只在你面前這樣啊。”蕭風遲粘糊道。
鄭雲間跟著蕭風遲來了書房，蕭風遲則拿出一封信來遞給鄭雲間。
鄭雲間知道這是北疆來的家書，每兩個月都會來一封，鄭雲間習以為常的同時不忘在心中向蕭風遲道謝。
他可不敢在明面上道謝，有回他只對蕭風遲說了句謝，蕭風遲就做得他第二天早朝稱病告假。
偏蕭風遲還沒點自知之明，知道鄭雲間不用早朝之後，又要了好幾次。
“等他們從泰山回來就又該有個宴會了，那時你該小心，怕是馮家會懷疑你。”蕭風遲提醒。
“我知道，只是怎麽也躲不過的，倒不如幹脆不躲了。直接看看他們想幹什麽。”鄭雲間道。
“萬事小心。”蕭風遲沒有阻止，只是無論發生什麽，他都會想法子幫他。
他確實平時喜歡挑逗鄭雲間幾句，但其他時候還是要就事論事，不然他怎麽可能憑著吊兒郎當的性子當上鎮北軍主帥，還一直打到匈奴王帳。
文安帝與宸王去泰山祈福，京城中文安帝命三皇子監國。
三皇子不爭不搶，既沒有太大的外戚扶持，又沒有太大聲望，更是讀過些聖賢書，有些治國理政的才能，三皇子監國，是文安帝想到的最合適的人選。
“父皇是真不怕等我們從泰山回來，這皇位就成三皇兄的了。”宸王笑道。
“你放心，你三皇兄不是那種不安分的人。”文安帝親切地拉住宸王的手道。
兩人並排站在一起，若不是身上的衣服，倒是真叫人覺得是民間尋常父子。
而三皇子監國時也沒閑著，他本就不想做個閑散王爺，現在有了機會，自然要好好施展一番，只不過只有這麽幾天。
“三殿下放心，這監國的位置，三殿下可不止能坐這幾天，三殿下大可放開手去幹。”鄭雲間保證道。
“你在父皇祈福的路上動手腳了？”三皇子懷疑道。
鄭雲間卻搖頭：“自然沒有，不過是往他平日裏吃的飯食裏下毒了而已。”
“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。”三皇子差點就喊出來了，“父皇平時用飯都有太監試毒，你就算下的慢性毒藥也會被發現的。”
“是宸王下毒，不是我。”鄭雲間糾正道。
“四弟？”三皇子蹙眉，“為何？”
鄭雲間只道：“他恨陛下，不比三殿下少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知道三殿下想問什麽，宸王殿下無心皇位，三殿下請放心。”鄭雲間寬慰道。
“人心隔肚皮，凡事不能全信。”
鄭雲間試探道：“那三殿下也是這麽防著綏王殿下的嗎？”
“吾以為你會問吾會不會防你。”三皇子道，“遲兒是我親弟弟，與我一母同胞，他想什麽，想做什麽，都瞞不過我。”
“三殿下可真是自信。”鄭雲間道。
“旁人我不確定，可我的親弟弟的脾氣秉性，我能確定地下來。他若是想要這皇位，我不會同他爭一點。”三皇子一字一句道。
“但願三殿下這話不是只說說而已。”鄭雲間為三皇子遞上一杯熱茶。
三皇子與鄭雲間對視：“自然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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